尽管那种轻易就能以身将人牢牢包裹住的感觉,美好得远超乎他预期。

        「阿德里安。」

        「嗯?」

        「对不起。」

        他低低叹息道,「明明说过会找出能让你得到健康的方法,可直到今天,将近十年过去了,你却依然只能过这样极尽忍耐的日子。」

        之所以会这麽说,是因为这麽多年来,深受心疾所苦的阿德里安虽因长期服药与随身佩带链坠而没再像十年前那样严重发作过,饮食作息上却仍多有限制,许多上流社会常见的交际活动──如骑马、打猎──亦都只能敬而远之。再加上金眸少年驰名帝都的「天资」和阿尔法德.法瑞恩公爵一心栽培长子雷昂的事实,自然让阿德里安这个名义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立场变得极为艰难。

        当然,不同於那些个上流社会人士心怀恶意的揣测,雷昂无意夺取属於弟弟的名位,也不是没考虑过带弟弟出去见见世面。只是阿德里安不喜欢也不认为自己需要这些;雷昂也不忍心让弟弟被人指指点点。而这番纵容的结果,就是身为公爵府嫡子的阿德里安.法瑞恩直到十二岁入学前都不曾正式在人前出现过,且截至今日都未曾出席过任何社交场合。在此情况下,某些喜欢议论贵族yingsi的好事者便给这位公爵府嫡子取了个绰号,称他是「法瑞恩的金丝雀」──这个b喻显然也跟少年的发丝眸sE和过份JiNg致的容貌有关──看似备受宠Ai,却只能仰仗饲养者的鼻息待在笼里娇养着,永远触不到那广阔无垠的天空。

        尽管那片天空,是瑟雷尔曾经暗暗发誓要给他的──不仅是以「伊莱.温斯特」的身分。

        可即便是已立於大陆巅峰的裴督之主,在十年的时间里,也仅能寻来一些强化他T质的药物,而没能找到彻底根治的方法……虽说怀里的少年从未对这样的生活表露出半点不满,可他却仍忍不住心疼,对阿德里安的身T、也对这孩子在学校面临的诋毁与诘难。

        而瑟雷尔这份充斥着自责与懊恼的抑郁,对徒弟无b熟悉的阿德里安又岂有错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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