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长辈这般低声下气地哄他、夸他，沉香本该高兴，可他心里别扭，并未表现出喜悦的神采。
杨戬自能察觉出他情绪不太高涨，只好暂止房事，先将孩子哄笑了才是第一要紧事，于是他将手臂从沉香腰下穿过，把他的身体托起，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再整理好他凌乱的发丝，又见他眉眼低垂，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心里急躁得很，生怕孩子是被他欺负狠了才如此闷闷不乐，他讨好一般舔了舔沉香的唇瓣，声音温柔得能滴下水来：“怎么了乖乖？是不是舅舅做错了什么？”
沉香默然片刻后才委屈道：“这是你给我变出来的，又不是我自己长的，你说漂亮有什么意义吗？之前我没有这个的时候，你怎么没夸过我这里漂亮……”
杨戬先是一愣，旋即忍俊不禁的抱着他亲了两口，“舅舅只是觉得此物长在你身一如锦上添花，又是第一次见，难免……再者说，舅舅怎就没夸过你这里漂亮？舅舅夜夜在你耳边说你身段玲珑，说你玉茎可爱，说你后庭生得美，只是你当时昏昏欲睡，哪里能记得。”
沉香被他这没羞没臊的话说得脸红，却又让他找到了个难受的地方，“第一次见……那男子呢？你都三千多岁了，我肯定不是你第一个……而且你还那么熟练……”想到这里，他愈发失落。
“唉……”杨戬无奈叹息，心底却又雀跃不已，他倒不觉得沉香是在无理取闹，这分明是在乎他的表现，可他这种想法定不是今日凭空出现，恐怕很早之前他就有这种疑问和顾虑，只是一直闭口不言，思及此，他又是一阵心疼，“昔年汴京客栈里，舅舅的初夜不是给了你吗？舅舅三千多岁的年纪，再新鲜的东西都见过，更何况房事？照着本子学了自然熟练。什么叫你肯定不是我第一个？你可曾问过舅舅？便这般胡乱臆断，舅舅跟你说过多少次，有话要直说，莫要憋在心里让自己难过，又忘了不成？”又是一声叹，他佯装发怒地掐了一把他的脸，道：“舅舅早就说过，生生世世，唯你一人，你这小没良心的，怕是一个字也没记住。”
沉香脸上的阴霾逐渐散去，期待道：“真的吗？”
杨戬在这种情境下就算端长辈架子也坚持不了多久，哪有在床上教导孩子的？这时候合该哄着、顺着，情话说尽才好，他跟沉香耳鬓厮磨多年，自然早有了这觉悟，他那些微不足道的气烟消云散，弯腰在沉香额头烙下一吻，又偏过头亲昵地蹭蹭沉香的脸蛋，沉醉流连，缠绵悱恻，温柔呢喃：“舅舅对你有多痴迷，你感受不到吗？”
沉香闭上一只眼睛，任由他的面庞与自己相触生热，“唔……”
“不过也怪舅舅让沉香多想了，舅舅即刻便把你变回去，好不好？”
“嗯……”沉香犹豫思索了一阵，轻轻扯着他的衣襟，摇头道：“不变回去，就这样做吧，我……我也有点好奇……”他每说一个字脸就红一分，到最后已经几乎能滴下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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