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嗫嚅着嘴唇,心中五味杂陈,他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下,旋即却像洪水开闸般泣涕涟涟泪如雨下,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哭了?”逆天鹰从远处的月光下走来,见沉香潸然泪下,遂将猎来的野味扔到一边,在他身侧蹲下,拿自己这紧身衣袖给他擦眼泪,他这袖子镶了铁甲,只有把人家的眼泪涂抹均匀、脸蛋搓红的份,他自己倒是浑然不知,“困哭的?别再做了,先休息休息吧,等饭好了我叫你,都好几天没睡了。”

        沉香皱了皱鼻子,不动声色地躲过他的“蹂躏”,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舅舅了。”

        逆天鹰喉咙一噎,没好气道:“男子汉大丈夫,想个人还能想哭了,没出息!”

        沉香也不觉得害臊,逆天鹰陪在他身边他也能松快些,他吸了吸鼻子,笑道:“叔叔,我太长时间见不到您,也会想您想到哭的。”

        逆天鹰仿佛对此很是受用,得意洋洋道:“真的?”

        沉香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我从来不骗人的!”

        “你这小混球贯会哄人!我还不知道你?”

        少顷,逆天鹰协助沉香整理好公文,二人分食一只烤野鸭,日月交替的一两个时辰里,他们在无边的旷野上抵足而眠。沉香仰望着漆黑如墨、繁星簇月的天空,不见丝毫倦意,白昼时分的不断奔波、与一大帮人斗智斗勇的场景一一从脑海中闪过,几天前还在和一群地痞流氓闹得头破血流,今晚就宿于江陵府的南岳山了,一切恍然如梦。

        沉香枕着自己的胳膊,胸腔下沉无声叹息,道:“逆天鹰叔叔,既然神仙知道凡间有旱灾,为何不能直接降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