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舅舅,我这般勤奋好学,您应该夸赞我才对。”他颠倒黑白是一把好手,常常气得杨戬吐血数升。

        杨戬欲言又止,教训的话才到嘴边又咽进腹中,目光逐渐柔和下来,“想学箭术怎么不直接同舅舅说?”

        “您太忙了,跟谁学都是学啊。”

        “这些你不必顾虑。”

        “可是……”

        “舅舅说,你不必顾虑。”他难得打断沉香的话,只是这不是命令,更像是强调。

        沉香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他还是那么独断专行,心里却有一朵花绽开,悄无声息地飘入土壤中。

        少顷,杨戬亲自教沉香箭术,他把着沉香的身体,教他如何站立,让他两脚开立同肩宽,站在起射线两侧,脚稍外展或稍内扣,脚尖紧靠箭靶的中心线,再将箭尾插入弓弦的箭巢内,箭杆则置于右手握弓的拇指上,食指扶稳后,再将箭尾槽插入弓弦的箭口处。

        “步法与身法相连,是射学入门第一义。然后便是握弓,要以推为主,以握为辅,不可死握,轻重须得把控得当。”杨戬几乎将沉香的身体整个包裹在怀,传授箭术时严肃认真,一本正经。

        他广阔又狭窄的世界里只有沉香一人,生命因他而鲜活灿烂,然后沉香牵着他的手,带他闯出了企图困顿他终生的沼泽地,又欢天喜地的引他进入春光明媚的人间,告诉他,他的世界精彩纷呈,不是只容得下他一人。所以他仅仅以为,沉香是让他抛弃浑噩之念的毕生所爱,却不知在沉香风雨飘摇、不喜欢抱病喊痛的人生中,是他撕裂了阴云密布的天空,在暴雨倾盆时如日蒸腾。

        沉香偏过头,看着杨戬的侧脸出神,心早已不在拉弓射箭上,他松了力道,任凭箭矢被杨戬把握在掌心,紧接着情不自禁地亲在了他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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