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意冷冷一笑,并不答话。
少年咬了咬牙,道:“我若真是洗砚司的人,若要找人,岂不是易如反掌?何必千里迢迢跑来找你?我来找你,是因为——”
他突然顿住,显然是不知道剩下的话该说还是不该说的好。
“是因为什么?”王得意喃喃了一声,忽而福至心灵,大笑道,“我知道了!我与你要找的人,根本就是十万八千里,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我的名字,便以为同你要找的人有些关系,巴巴儿地跑来……”
阿诵面沉如水。
“现在你用剑逼着我,要我去同你找人……哈哈!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朝廷鹰犬,做派倒和朝廷鹰犬一模一样!”
“随你怎么揣测我。我只要求你与我同去……你若想要金子,事成之后——”
“他不跟你去。”
二人一同转过头去,望着出人意料的程雪时。
“你方才也说了,怀疑我们是‘除蠹’的漏网之鱼……我们只想过自己的安生日子,谁也不想招惹!你走罢!我们谁也没害过……不过是学了几手功夫!你走罢,就当我们没救过你!”
“我说了,金银你们可以自取。”阿诵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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