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笑着挥一挥手,又去喂那一池的鲤鱼了。
“这儿到底撑死了几条鱼了?”王得意喃喃一句,转身朝大雄宝殿的方向去了。
僧人们除了日常功课、诵经以外,寻常洒扫杂活儿,也做得十分勤勉。这条小路上,连一点积雪也不曾见。王得意蹲在路边的一盆矮子松盆景旁边,煞有介事地欣赏起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
阿诵背手站着,于满山苍青的暗淡翠色之中,是一簇极为耀眼的鲜红。饶是王得意这么样从下往上看,仍觉出他貌美惊人——没来由,忽然想起他在关外小屋的那些日子,冬天太冷,有时候程雪时会同他一起睡,那时候醒来,他先见到的,是程雪时头顶的发旋。脑海中程雪时的发旋散去,忽而现出那日阿诵怒气冲冲的脸来,额头还带着红痕。
他转回脑袋,专注地看着矮子松松针上的一片雪花。
“他的脸,”他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半边侧脸,“怎么弄的?”
“与你无关。”阿诵淡淡道。
“好罢。”王得意轻快地说,站起身来越过阿诵就要走,“我自己去问他就是了。”
手肘一紧,是阿诵握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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