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内心深处,是不愿让这样的人沦落到那种可悲的境地,亦或者真如仓灵英之言,自己心底,对李韫抱有不可言说的心思。即使不多,也足够在某些事情上留情。他这样,怎对得起自己死去的父母?

        宿朝越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其实想再多也无用,今日这一闹,只怕早就传到盟主耳朵里,那个人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又偏爱唯一的女儿,最晚明天,李韫便要尝到真正的苦头。

        他盯着空白的墙面一夜未眠,第二早又不愿让旁人看出自己的异常,刻意整了装。殊不知这一身行头落在仓灵英眼中,更让她嫉恨非常,认为是穿给“那贱人”看的。

        原因迥然,但并无差别。

        烈阳高照,李韫被押到刑场,接受武林盟的公判。

        他为千金楼卖命,本就是三刀六洞的刑罚,又因曾经杀害过宿朝越一家,更是难逃死罪。

        李韫白皙的脸被日光照得发红,冗长的流程下,武林诸位正道的目光快把他戳成筛子。他明知必死,临到关头,却仍是不甘。

        不甘就不甘在宿朝越把他给肏了。

        一刀杀了或者剁碎喂狗,他都不会这么纠结。偏就叫他赔了身体又赔命,凭什么?

        李韫愤恨地瞪向宿朝越,他今日穿着一件靛青色的圆领袍,头发高竖,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十成十的邻家少年郎。

        但李韫知道他皮子里藏着怎样的癫狂,胸前被他玩弄过的乳首仍在隐隐作痛,屁股也火辣辣地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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