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他容色过人,可知他心肠歹毒?阴奉阳违,背地里瞒着本座做了不少事。”

        “嗯?真是有趣,阁主明知他心思不纯,也不将他除之后快,还要将人留在身边。真不像你的作风。”池非墨哂笑。

        “他办事还算得力,伺候得也尽心,况且我知他不敢背主。”晏西流呷了口酒,又说:“只是你不了解他,恐被他暗伤。”

        “原是如此。”池非墨点点头,“不过也是好笑,你竟也好意思说他。他是个狠毒的,你就是个心慈手软的了?”

        “他不是你朝梧阁养出来的吗?如何会变成这样你还不清楚?”

        “把十来岁的孩子关进笼里不见天日,几日后等人快疯了再放出来厮杀,杀完了人再原封不动地关回去。这般循环往复三四年,死不了也得疯了。换你被这样折腾,也不一定能活着出去。偏偏他就硬熬到了最后,没被人抬着出去,如今穿上衣服还能装成个人样。”

        “能如此这般,就已经很难得了,你就别再苛求人了好么?”

        ......

        时下是春日,连这朝梧阁的那片寒梅,也一一开出了花,只可怜这艰难绽放的梅瓣儿风一吹,就从枝头簌簌零落。才落进湖中,就被薄冰封住了,虽是凄惨,那开了梅花的湖面倒也是好看。

        远处那片落了厚雪的空地上,影宫正在训人。容怀玉作为影宫统领,他抱臂站着,用透着寒意的眼神睨着底下那群跪着听训话的孩子。

        不知是因为受不住寒,还是跪久了吃力。有个男孩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晃,跪姿不复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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