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滚烫,散发着羞人的气味。

        不经意瞥到有那么一些射在了他幼弟的身上时,池卿檀彻底失去了理智,自厌与羞惭潮水般涌向他,几乎要把他吞噬殆尽。

        他蜷缩在这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角落,浪叫着,发着骚,把污秽弄了对方一身。

        他率先跨过了血脉这堵高墙,早就在心中恋上了他的幼弟,合该被五雷轰顶。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地步,也是他罪有应得。

        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男人绝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身子沿着石壁滑下,失了力气一般颓然坐在了地上。

        池非墨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叫了许多年兄长的男人,心中有些好笑。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一贯以清冷自居的兄长脸皮居然那么薄。分明从头到尾都是被欺负的,却用这种带着浓浓愧疚的眼神望着自己这个欺负人的。

        他这个长兄,虽然一向低调,在池家堪称不起眼,但是放眼整个京城,他在世家公子中却也是排得上名的,天纵之才,自负盛名。一把剑舞得鲜有敌手不说,为人处世也是无可挑剔的,长相又是俊朗,也是不少小娘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怎的,在自己面前,就成了这般?

        池非墨觉出了几分趣味,他从小就爱逗弄他这个哥哥,酷爱明里暗里使些手段,让他在自己面前显露出他人无法洞见的一面。

        就好比剥开了一颗荔枝,旁人只知它外表坚硬苦涩,唯有费心剥开的人能享用那汁水充盈的可口果肉。

        “没事的,这没什么。我原谅你了哥哥。”一个动人心魄的笑漾开在池非墨脸上,他一脸的不介意,施施然蹲在了池卿檀跟前,双手捧起池卿檀的脸,用指尖为他揩泪,安慰着不断小声道歉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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