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笑,接过话头,“王姐姐你记错了,是当日。”

        “哈?”王彤回头,眼神中三分惊讶七分欣然,“结婚当日接到父亲过世的消息?那岂不是婚礼变丧礼?”

        “自然。”

        云淡风轻的一句,内里却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她那夫婿可是定国公世子谢景熙?”王彤一顿,似又想起什麽,继续道:“不过好似丧礼过後,沈谢两家似乎便没了什麽联系?”

        “那可不是。”有人接话,“朝堂之上,看的还是官位实权。这些神鬼之说天赐命格,能保衣食无忧不错,但沈仆S这颗大树一倒,沈家在朝中威望到底不如之前。小门小户或许看得上,但谢家乃功勳世家,谢寺卿又年轻有为,弱冠之年便是名动沣京的芝兰玉树、光风霁月,如今更是官拜三品的大理寺卿,实在是犯不着娶一尊於仕途无益的菩萨回家供着。”

        “所以,这亲事是退了?”一人问。

        “这我可不知道……”有人瞟了眼身侧没什麽表情的王彤,後知後觉的把後半截话吞进了肚子里。

        温姝全当没听到,抬手指着灯塔上最高那处的牡丹花灯笑道:“七娘,这盏灯据说是当朝制灯名家所做,三年出一盏,是工部特地取来做这次灯会头彩的。”

        众人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十七层的灯塔之上,是一盏做工华美的锦灯。珠灯料丝、描金细画,外层由冰纱罩住,剪彩为花,於百灯之中一眼便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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