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很久,桑榆摸着干的要起皮的头发,扯了扯秦州的衣服,把吹风机从他手上拿了过来,很轻松的,因为秦州的手臂近乎僵硬。
?桑榆抬眼看着秦州,他脸上多了很多疤痕,破坏了那张过分硬朗英俊的脸上的正气,看起来危险又脆弱。
?桑榆声音又弱了一个度,把话重复了一遍。
?秦州动了动僵硬的嘴唇,他觉得他抖掉了脸上的冰,不然声音为什么会带着颤抖。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说。
?刚刚在戚成岁面前伪装的所有的,所有的胜利者的体面与得意,在此刻轰的一下倒塌了,秦州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在发出隆隆的响声。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碎了不是吗?
?桑榆看到秦州骤然苍白的脸,吓了一跳,以为秦州因为失血过多所以格外畏冷,便起身去检查窗户,刚走到窗户边,桑榆正纳罕窗户关紧了时,却被人从后面一个虎扑,差点栽倒。
?没摔倒当然是因为秦州下盘更稳,抱的够紧。
?秦州块头太大了,他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老母鸡,将桑榆的全部都收进自己的腹地,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满足。
?或者说,他从未满足过。他想让桑榆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不要去上班,哪都不要去,他想摸清桑榆的过去,他想盘踞桑榆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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