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天被欺压的种种,三分害怕变成了七分委屈——整天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蒋肃仪养的小狗,小狗还能出去放风呢,可他却一点自由都没有,提心吊胆不说,受欺负还得忍着。
蒋肃仪虽然有很多的坏,可也有一点点的好,许瑞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靠那一点点好来忍耐蒋肃仪的不好。
可是许瑞言也没见过这样阴晴不定的人,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翻脸比翻书快,动不动就生气发火,一阵一阵儿的拿他出气。
“我本来……本来就,你还要发疯,还要欺负我,你根本就不是人!”许瑞言断断续续的哭腔从枕头底下传出,抱枕被不轻不重地向外扯了扯,许瑞言瞬间五指蜷紧,肩膀耸动幅度更大,蒋肃仪只好放开手。
“我不像刚才那样对你了,起来吧。”
许瑞言这才抽噎得不那么厉害了,含泪站起,他仍然有些气不过,把抱枕泄愤似的朝蒋肃仪扔去。
“哼!”
软绵绵的抱枕弹到地上,翻起的拉链头在蒋肃仪前额划了道细小的口子,许瑞言揉着眼睛故意朝他肩膀撞了一下,头也不回地钻进浴室洗澡。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暖光映亮,蒋肃仪抹掉嘴上的血,这间偌大的卧室看起来其实有点拥挤,家居物品太多了。
床头,衣柜,地面,窗台……到处都摆着玩偶娃娃,大多是许瑞言用零花钱从电玩城夹回来的,而一些许瑞言玩腻了的、不太好看的,就丢去了蒋肃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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