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来,许瑞言背身关上门,楼道的昏暗和内里的漆黑隔绝成两个世界。

        虽然搬进来已有两个月,但这间临时公寓依然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一尘不染的大平层仅有沙发、桌柜等物,墙角的冰箱没插电,桌面摆着没拆封的电磁炉,幽蓝的星月窗帘透不进光,寒气却能从窗缝、天花板顶部渗透而入,整座房屋冷得像冰窖。

        可能真的太冷了。许瑞言终于想起有暖气可以开,将灯打亮,他哆哆嗦嗦在博物架下某个抽屉找到遥控器,对准空调摁开。

        暖风徐徐送入,空调外机在窗外隆隆转起来。许瑞言把只剩一颗胶囊的药板放到茶几上,整个人裹着毛毯缩进了沙发里。

        刚喝过水的嘴唇泛起湿润光泽,可他却觉得嗓眼干渴一片,甚至发苦,时有时无的心悸更是让他冒出冷汗,直到被过于狭窄的沙发包裹了会儿,才感觉好点。

        “……”

        松软的毛毯散下一个角,许瑞言这才反应过来手里还紧攥着那只钱包。

        他慢慢打开,第二次查看透明夹层里的照片。

        是一张拍立得,大概因为合照,平时不怎么笑的Alpha也微微翘起了唇角,充当七年前许瑞言的临时靠枕,两人身后是葱郁的河堤草甸,许瑞言头枕在Alpha的肩窝上,笑嘻嘻将镜头拉远,把承着满身阳光的画面定格。

        许瑞言久久凝视着这张照片,仿佛从中得到了心灵慰藉,思绪一点点归于平稳。

        紧接着,他突然觉得照片有哪里不对。

        ——是摆放的位置?还是边角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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