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好坐在窗边。当飞机飞行的高度逐渐下降时,他忍不住转头去看越来越明显的房子与道路,地上的景物愈大、他心跳的节奏愈快。他不禁按着腹部,那里有酸痛空虚的感觉,紧张的时候都会这样。
他隔着窗描绘着机场渐渐放大的轮廓,飞机开始降落的同时,耳边的嗡嗡声像是山洞里的回音,不断回荡着。
--他又遇到不太会降落的机师,三年半前飞去美国时也是一样,飞机降落完,他的命也被吓掉一大半。
不同的是,那时他旁边还有熟悉的人耻笑他,这次没有。他偷瞄一眼坐在她旁边的陌生nV孩,似乎也是耳鸣的非常痛苦。自责着忘记带口香糖,他乾脆闭上眼,用力按压着太yAnx,想降低耳鸣的疼痛。
好像有点效果。但当耳朵不痛时,飞机已经降落完成了。他睁开眼,赚到一条命似地松了一口气。旁边的nV生虚脱茫然地直视前方,看来她也有「降落恐惧症」。「降落恐惧症」是花墨砚嘲笑他的时候乱取的。他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有这种恐惧的症候群,百分之九十九没有吧,他想。
此时机上的乘客纷纷准备下机,他瞥了一眼走廊上排队的人cHa0,又转头凝视着说是熟悉却又陌生的天空。有点怀念、有点想念,但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与离开时不同,已进入秋天的台湾仍然YAnyAn高照,天空蓝得如梦境中,没有雨,没有云,就只是画布上的一抹天蓝。
他再度回过头时,排队的人cHa0已经减少一半了。旁边的nV孩不知何时就已消失不见,他急忙收拾一下,便加入了准备下机的队伍。
彦玖打开员工休息室的门,看见的是陆炜不正经的笑脸。
「你在这做什麽?」彦玖皱了一下眉头。
两年前陆炜毕业之後,就辞去了EVENNIGHT的公关一职,毕竟他并不打算以夜店公关成为一生的志业。当初他会进来的原因除了新鲜还是新鲜,陆炜总是会去尝试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他辞职之後,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考上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公家机关,现在在某大学的教务处任职。
有的时候,彦玖不禁疑惑陆炜的脑袋到底是什麽东西做成的,凭着聪明的头脑装疯卖傻。就像现在。
「学校的行政机关四点多就下班了吗?」他真的很想一拳揍向那盈满笑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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