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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二岁上便没了母亲,家中气氛又因母亲的Si与父亲的逃避而有些微妙的缘故,尽管身为么儿的他从小就是在兄长叔伯们的溺Ai下长大的,却鲜少有什麽任X之举──相反地,他不仅个X温良谦和,在兄长叔伯们面前更是听话乖顺,就算用「贴心小棉袄」形容都不夸张,是以此刻心下纵有着一千个一万个不愿,白堑予也没想过违背兄长的意思自顾自地闯进厅里掺合进去。

        因为他很清楚:兄长必定是为他着想才会让他避开这样的场合。所以尽管心中有所不甘,少年却也不曾贸然逞能,只是心境有些复杂地取了个折衷,在外边的花坛上靠耳力捕捉着厅中的一切、试图让自己透过这种方式对那些个交际应酬有些许的认识。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便只是单纯地旁观,也会卷入意想不到的麻烦之中。

        「好个标致的小娘子……嗝、你是哪个花楼的?怎麽……嗝、刚才没见着?」

        伴随着醺人的酒气,一阵带着调戏意味的嗓音蓦然自前方传来,拉回了少年原先专注在厅中酒席上的心神。

        因这明显来意不善的g扰而微微皱了皱眉,花坛边的少年循声抬眸,只见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由两丈开外朝自己走近,带着醉意的目光几yu噬人地牢牢锁在自个儿身上,饶是白堑予清楚对方根本毫无威胁可言,亦不由给这样ch11u0lU0的打量弄得浑身不适。

        这中年男子人是扬州的一名粮商,方才似乎是离席如厕去了,所以少年听到他脚步声时也不曾多心,却不想对方并未循着原路回厅,反倒是不知怎地注意到了自己这边,还sE心大起地出言调戏……

        白堑予向来讨厌被人拿容貌说事儿,更何况是给当成了青楼伎子出言调戏?只是他遇到类似的事儿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有那种一点就炸的爆脾气,虽心下不快,可寻思着此人在江南商界或多或少算个人物,贸然动手惩戒兴许会惹得兄长难办,遂轻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无视於对方的冒犯轻薄、足尖向後一点便yu直接避开了事──

        「刘老板好兴致。」

        却在此际,一道沉醇丝滑的嗓音先一步响了起,用那带着几分慵懒几分调侃的声调生生留住了少年本yu离开的脚步。

        不意这多少有些难堪的场面竟又多了一个参与者,饶是白堑予着实为那悦耳的男声惊YAn了一把,眉间G0u壑却仍不免又深上了几许。当下难掩薄恼地循声望去,却只这一望,少年x口依旧难消的恼意立时便为深深的赞叹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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