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碎在贾诩脚边,一只只灯笼的残渣也堆在阴影里。庭院中的巨木抽出锋利的枝条对准了贾诩,广陵王眼稍都腾了怒火:“你、他、妈、的!”

        伸出拐杖用力地推开碎末,纤长紫发垂落,他颤抖着身躯,把自己的脖颈对上了那根枝条,然后……贾诩往前走了几步,笑微微地。

        锋利的枝条割破了鬼的皮肤,居然是真的落了血,滴滴答答的血延挨着树枝纹理滴下。吃了一惊,广陵王迅速收回树枝,可贾诩却伸出手朝着木条的方向捉。

        这鬼怎么会……广陵王从树冠顶跳下来。同一时间,长有茂密树叶的软枝条缠上贾诩的身躯,强硬地将鬼摁在原地。

        “先生想死?”近距离地乜着鬼,她笑了,不带温度的,“刚还想杀人现在又想装什么?”

        鬼没有说话,他眼神有些涣散,一双上挑的眼狭着莫名的笑。阴冷泉水里的笑泡,让人毛骨悚然。

        “你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手扯上艳鬼的手,树枝一带一拽。贾诩站立不稳,被拉进了广陵王怀中。一只手横上艳鬼脖颈朝下压。

        “咳、咳咳……广、陵……”被扼住了咽喉,艳鬼眼角泛出了泪花,终于说了话。他扬起脖颈,两只手搭在广陵王手肘上一齐往下用力,笑道:“不管哪个朝代,私刑、是……会有、处、罚……的……”

        手掌下的脖颈快速地掣动着,胸膛猛烈起伏,艳鬼的样子犹如吞了一块生铁,呼吸带不进去,竟然被噎得翻出眼白。鬼一向是这样的,总喜欢做出活人的样子。居高临下地,广陵王冷冷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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