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指触了触壁画,广陵王皱起眉,她在这幅画下面,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气流……像是,人的呼吸?

        先前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

        气流太浅,滑腻腻地从她指尖脱离。捉都捉不住。

        抬手定了一道符,星点的亮光饧过,壁画毫无反应,连最初的那点气流都消失不见了。这个院落秘密太多了。

        一楼如此,那她没检查过的二楼怕是有更多秘密。当时她还没细看便遇到了贾诩。

        几步上了楼,樊笼缀在身后。二楼满堂的绘卷,星罗棋布,压得人眼角都落满笔墨。或浓或淡的笔触挥洒在各处,连安置绘卷的书几都染了图案。

        同样伸指触了触画卷,这次没有清浅的呼吸,但是有死气。一个鬼的画卷有死气很常见,可鬼宅既有死气又有活意就谈不上常见了。

        满楼画卷静静地堆叠罗陈,主人昏迷,这些画卷也失去了活力,像是平常的水墨古画。

        可无论山水画亦或花鸟画,笔触多柔和线条优雅,这些图画的笔锋却压抑锋利,末端落笔格外重,画卷永远都多上一点黢黑的墨点。是有人狠狠地摁下笔,挤压剩余的墨汁。

        画家是有喜爱泼墨的,这满堂的笔触似乎也套不进泼墨这一画法。那多余的黑点,像是……目光扫过周遭,广陵王猝然意识到,这有点像她第一次见到的那副图,山水画上的太阳——永远都是黑色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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