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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响,贾诩的拐杖在地上拖出尖利音调。他的长睫停停落落止止歇歇,目光时而和广陵王触碰,时而和地面依偎。
气流停滞,扇浪般靡靡猗猗的绿叶歇息了。话语的声音蒸腾,五月晴日本就稀薄的水汽愈加干燥,燥到一人一鬼口齿生黏。然而不敢轻易开口,因为口唇成了庞然的心跳的扩音器。
他听明白了。广陵王只觉喉咙发痒,几乎要作出声咳嗽推走刚才的话,然而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接道:“如果你想了解现代社会的话,我可以帮你带些书过来。”
“你要看吗?”
没等到他回复,广陵王接着道:“当然也可以看纪录片,不过我觉得才了解现在的世界,应该先从简单的图书看起。”
“你看怎么样?”
尽管面上不形于色,声音却干枯,因着是从紧扯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收了巨木之后,从未觉得麓宅如此空旷,空到那些话成了她一人的独舞。干枯更为干枯,上嘴皮都涩涩地黏在牙上。
那一类的问话,那一类的答应,总觉得是在旧时代的土里同意一颗新种子萌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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