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言志果然露出了沉痛之色，顾言懋接着道：“惟有宫内珍藏灵药，可以延寿。”说完便沉默下来，只平静地看着顾言志。
顾言志咬咬唇，眼睫扑闪几下，下床叩拜：“臣蒙圣上垂爱，愿主动承宠，回报皇恩。望陛下怜惜幼弟，念其功劳，不吝珍藏，延续生命。臣与七弟同被恩泽，不胜感激。”
顾言懋亲自扶起他，道：“二哥颇识大体，朕心甚慰，朕随后便遣太医来为七弟用药。三日之后，朕当临幸昭阳殿，二哥勿忘所言。”
“谢陛下恩典，臣谨守诺。”顾言志垂眸答道。
顾言懋起驾后不久，果有太医来服侍顾言恕用药，此外，昭阳殿又添了十数个宫女内侍，殷勤体贴备至。
“天下是个大妓院，皇帝是嫖客，其他人都是婊子。”顾言志自嘲，“这嫖资还算丰厚，也不枉我三日后折节服侍了。”
宫中珍藏果然不凡，第二日下午，顾言恕就清醒了过来。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睛对焦一会，正好对上顾言志溢满惊喜的眼。“昱明，你终于醒了！”
一旁侍候的太医忙上前摸脉，片刻后道：“秦王殿下比之前日，情况大好，但仍要万分小心修养，才可保生机啊。”
“多谢太医，您辛苦了，下去歇息吧。”说着褪下手上一枚猫眼石戒指，“一点小物，聊表心意，万莫推辞。”
“谢蜀王殿下好意，老臣不敢。”说完太医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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