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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似是蓦地忆起一事,离鹊止去笑意,忽朝木笭风再近半步,放低声响道:「二师兄,弟子尚有一事……不知可不可说。」

        木笭风颔首,「直言无妨。」

        「二师兄可知近来武林间多了不少讹言,说是这北少侠当真不愧金老前辈封予的无极少主之名,似是早已练就我流心法,不日便将自创门派广招弟子?」顿了顿,虽惶惧着可能失言,离鹊仍道:「二师兄素来作事细心,敬小慎微,是以数日前便邀了北少侠等人来我无凭峰作客,可百密必有一疏……既是于少侠及常姑娘亦随行而来了,师兄可要再防范些?」

        离鹊这话是愈说底气愈不足,他本秉着提醒之意,然他每落一句,木笭风面sE便更深一分,他见着急如火烧,索X心一横道:「弟子的意思是……师兄反正已算计了下去,不若在于少侠及常姑娘那儿也下些功夫……弟子听人道北少侠同常姑娘情投意合,实一神仙眷侣,如是计使得好,北少侠想必……」

        「住嘴!」不待离鹊将话接完,只听木笭风倏地冷声一喝,他身旁砖面顿裂一道深坎,离鹊吓得踉跄跌退,双膝立即跪了下去,讶异之余早惊得冷汗涔涔,浑然不知究竟如何会惹得木笭风气恼,只一个劲儿地喃道:「二师兄莫气……弟子驽钝失言,不敢了、往後不敢了,二师兄宽宏大量,莫与弟子计较……」

        「混帐东西!」见他这般赶忙领错,木笭风眼底却是寒光不散,杀机满溢,然他右手一扬,不待以掌力催心,登时忆起此人方有用处,这才压下心头恨意,轻蔑冷哼道:「非你的事,你莫要碎嘴!我同你说过几次了?多说多错!这般不长记X,哪日掉了人头再多的好处你也无福消受!」

        「弟子知错、弟子知错……」离鹊伏身长跪,浑身哆嗦,直至闻得一声滚时方如释重负般地仓促而去,不愿亦不敢多加稍留片刻。

        离鹊前足一去,木笭风遂步至石桌畔迳自坐下,遥望外头夜sE苍茫,清如墨洗,忆起方才与离鹊的谈话,他黢黑眸子微微一缩,按捺已久的恨意终是流转开来。

        只见他只手忽地重重拍於玄桌上头,咬牙恨道:「北安道,我好你个北安道!无极少主又如何了?练就我流心法又如何了?後日之罪,我定教你百口莫辩,便是染儿亦护不得你!」

        「待我成了掌门,屈屈一个于衍,亦莫怪我翻脸无情!」放声长啸,木笭风面目狰狞,浑然不见平时丰神俊朗的模样。只见他掌风一带,轻易便拂去了行云轩里一贯长燃的青灯,霎时天宇无光,他遂带笑而去。

        山石後头,北安道见四下无人,再是宁寂一片,这才凝身静立,不再藉以地利遮掩身形。

        方才听闻这惊天动地之事,自打开始的错愕愤恨,至後来的了然惆怅,他最终惟有散漫一笑,意外发觉自个儿竟是有些欢喜庆幸的,好歹着木笭风没将于衍及常染连带着算了下去,如是这般,来日他也不是不能留予他一条生路。

        昔年烧h纸,斩J头,彼时他俩皆是意气风发的男儿,又如何曾想那日只求同年同月同日Si的重诺,如今不过满纸荒唐言,甚麽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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