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觉得侄子这个称谓是那么刺耳。
店长知道自己闹出了一个大乌龙,他连声道歉着,说你是如此年轻美丽,我又是如此成熟稳重。你听着他夸得天花乱坠,“噗呲”一声笑了,摆摆手原谅了他。
你仍旧是这样,对所有事都宽容大度,一笑了之,而我却陷在无心的话语里,无从自救。
摄影师拍照时,他给出好几种适合家人之间的合影姿势,你抬起头看着我,笑眯眯地,问我喜欢那种。
我看着那些例图,全部否决了。
最后,我自己选了一种合影姿势:你在雍容华贵的椅子上端坐着,而我站在你的身后,俯身靠近你。
摄影师看着我给出的姿势吞吞吐吐,我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因为这个姿势,曾经出现在我父母的婚纱照片上。
而你全然不知,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也配合着,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在一阵连续的白光中,摄影师按下了快门。
我们回了市区,生活似乎恢复了原样,但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我开始越发频繁地注意你,注意你今日的衣着,注意你喷的香水,注意你的每一个皱眉与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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