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的头发重新变得干燥,我慢吞吞地来到易遇的卧室。
与客厅的温馨装饰不同,易遇房间色彩极为单调,甚至有些冰冷。
我被易遇方才的那番话吓得久久不能回神。
知道与亲眼目睹是两种概念,我不敢想象易遇是何种心情,但他没有对我说一句重话,甚至还说原谅我。
然而正是这种压抑着的、秘而不宣的情绪才会真正让人觉得可怕。
我有些焦灼地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九点半,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
我忽然觉得这床透着一股极为不详的气息,连忙站了起来。
仿佛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在房间内来回走着,渴望时间过得快点。
路过穿衣镜时,我停下了脚步。
卧室内灯光昏暗,我的模样在镜子中格外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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