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还有几天就回家了,算了。

        他把金色包装的巧克力放在院墙下,嘴甜地喊着“爸爸”扑进了程父怀里。

        柳呈等了很久,连家门口路过的狗都要轰开,直到夜色渐浓才抹黑出来,趁着月光把闪着亮的巧克力剥开嗅嗅,迟疑地塞进嘴里。

        苦的。

        他觉得那是泥巴,是大家拿来戏弄他的,抠着舌头在小河边漱了口,心里那个对他笑的小少爷幻灭了。

        可包装纸很好看,他认真把“泥巴”洗干净,铺在地上看了又看,两个蝌蚪似的笔画扭进了他心里。

        99%,是浓度极高的巧克力,在那个时候还很贵,国外带回来的。

        柳呈没妈,据说是难产死的,后来父辈也陆续去世,只剩个酗酒赌博的爹。他从来没吃过糖,但却有很多好看的糖纸,便把金色的包装晾在了桌子上,想等第二天收进小抽屉。

        可是他的破烂还没收好,就又挨了顿打。

        “赔钱货!”老柳看着他不男不女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去他妈给老子要钱去!嫁都嫁不出去,不如生个丫头!”

        可柳呈才八岁,就算是个丫头,哪是能出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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