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成功不会是侥幸。他心里是总有一份一切的蓝图。他做事时,更冷静,又严峻,是很一丝不苟。彼时,我还在美国,他和我通话并不太讲到工作,彷佛很轻松。可在美国的那一时刻总是台湾的夜半。
在一场酣畅情事後,卧室内独亮了一盏床头灯,我先冲过澡,坐在床上cH0U菸,突然就想着这一些事。
我也想到我自己。倒不想到赵宽宜心中对我有过评价。他跟陈立人在最早合作的项目,我经过手;在会议桌上,他不曾因交情而妥协条件。
他当然公私分明。是太分明,不曾留情,我有一度不想继续,可更不想被小瞧。男人如何不固执於事业成就。现在来想,都要笑。是真的做不好,也料不到他这样严厉。
赵宽宜才从浴室里出来,发稍还有Sh意。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我将cH0U到一半的菸递向他。他摇头。
我於是拿烟灰缸,将菸按熄了。他上了床,一面要躺下来。
「睡了吧。」
我便将床头灯关了,拉被子睡进去。安静了好一下,我很快有睡意,忽听到赵宽宜说话。
「对了,有一件事——外婆问我过几天去家里吃饭,到时候一起去吧。」
我正迷迷糊糊,不觉应了好,才突地愣了好一下。我睁开眼,眼前一片黑,一时适应不了,看不清楚他是不是也睁着眼睛,只听沉缓的吐息;可能他的,或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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