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跟父亲的关系是长期的冷淡,可不曾这样子地吵起来过。在静下心後,我不由得感到恍恍惚惚,後来要觉得松了口气。之後当然不曾回去了。
而雇请的那阿姨依然地去。父亲并不撵人。因没道理,其实几乎不碰到面;这之间只再有过一次。至於有没有别的人,阿姨向来守口。我也是不问那个。
整个十二月份不论是谁都沐浴在浓厚的圣诞氛围里,彷佛不寻欢作乐一场要对不起这一年以来的辛劳。各家应酬似接力,昨日的东道主在今天便是受邀的谁谁了。
这天,长乐谢老板投资的艺文中心开幕,要在晚上办酒会。因交游广阔,请的客人四面八方。陈立人当然在列,还有我,以及锺文琪。可不稀奇,锺文琪各方面已在状态,尤其应对,不复当初的扭扭拧拧。谢老板是最欣赏这样子的可造之材。
到晚上时,陈立人却临时不克前往。他太太的经纪人紧急致电,讲Lily.S为活动拍照时突然下腹痛出血,已送医院。
於是只有我和锺文琪一起去了。
我到锺文琪家接人。车子刚进路口,便看她住的那栋公寓下停了一辆黑sE的福斯。车牌号码於我不陌生。是在很多场合看过,亦曾在公司楼下看到锺文琪上过那一辆车。想了想,我打方向右转出去。
绕过两圈回来,黑sE福斯已开走。锺文琪倒站在那里,表情隐约,好像有一丝仓皇却要故作无事;那挽在手臂的皮包不断从一手换到一手。我把车停过去。她坐上来後,一语不发,我亦是。
车子开过两条路口,她翻起皮包,一面叹气,彷佛已经憋够了心事。她道:「你知道吗?许程诚刚刚才走。简直特地来找我吵架,真不知道他那个人是怎麽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