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点钟,久久才见有车子和行人走过马路。御品苑也到打烊,大门开又关,陆续送走几个批客人便沉寂。我打电话给赵宽宜。他接起,那口吻似轻松。我不由也心情惬意。
我笑道:「我在外面等你了。」
他答了好。
我挂掉通话。等了一下子,餐厅的门再打开,走出几个男nV,包括赵宽宜,我却一眼看向其中一个西方面孔。不陌生,是久违的Fred。他走在最末,似有醉态,整张脸都红着。他并不和谁搭话。在前面的另几人和赵宽宜拥别,各自分头。他这时一步上前,拥住赵宽宜,可不放手,大有要吻上去的意思。
赵宽宜当然推阻起来。我不由急,开车门就下去了。彷佛看到我,Fred用英文含糊不清地嚷嚷。餐厅里面在收拾的人都看了来,也有人走到外头。
赵宽宜将Fred推开。他又凑过去,这次似乎使了力气拉扯。赵宽宜甩了开,挥出一拳,正打在他的脸上。他整个人朝後踉跄,跌坐在地。
我不禁愣住。Fred更似茫然,瞪大两眼望着赵宽宜。
赵宽宜用英文叱了一句,那口气略不近人情。他随即转身,看见我,两步走上来,拉住我就向车子过去。
赵宽宜上了驾座,将车子开上马路,一路都不说话。我不知他在想着什麽。我是一时还缓不过神,简直不能想像他会揍人。
车子并不往回去的路开,中途拐进了滨江街,开进河滨公园。因为晚了,这时候公园内不见一个人影。赵宽宜将车子开进去,停在靠近大直桥下的车道。他熄了火,似一叹,便向我看。我也望他,相互静着,都无缘无故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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