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木然,彷佛不知所谓而恍恍惚惚的。我想着父亲怎麽样都不关我的事。可是说不出口,心情陡然焦躁起来。
我听见自己问着:「你也打电话给我妈了吗?」
张秘书答:「没有。」
我匆促地讲:「不要打,我立刻过去。」就挂了电话。
我很快赶到医院。半路上,张秘书又打了电话,他到急诊的门口等我。去到急诊,那里还挤满了一堆的病人,医院的人员都忙着。到处吵吵闹闹,丝毫不像在医院。病床从里面排到过道又排到了门口。空气里充斥着奇异的冰冷,沉而衰败,又似生机B0B0。
这才看见张秘书从一拨人的中间挤出来,一只手高高扬起,不停挥舞,那脸上的情绪明显,没有平常的镇定。
我向他走去,发现他额头和脸都是汗,大概一直跑来跑去的。我跟他一起穿过刚才的那一拨人,他一面向我说明经过。
「董事长这几天总是说头痛,今天早上好像又痛得很厉害。到开会,要站起来,那手脚好像没有力气,就摔倒了,还说不出话,吓了大家好大一跳,赶紧叫救护车,送上车时还很清醒,但是後来好像迷迷糊糊了。」
我一言不发。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麽。总觉得这好像是假的。
说话的中间,张秘书已带我走到一间急救室前。门是开着的,不过遮帘拉了起来,只听见里面的监测仪器不停哔哔作响。
外面站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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