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她返家後,我亦回去。
近五点半钟,家中冷清清。父亲当然是在公司里,可能晚上也不准备回来了。徐姐出门买东西,刚和我在门口打了照面。
最可能在家的母亲并不在。
我不知道母亲到哪里去。徐姐没有说,她匆忙地走掉。我一人待客厅,在沙发里坐了快半个钟头,没见到谁回来,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我忽想起,有几次回来,母亲都在聊电话。可不奇怪,她有姊妹,感情又好,或者是闺房密友,那也算正常。可能就是正和他们出去了。我翻起茶几上的报纸,一页一页的翻。
彷佛凭空地,门厅那头传出一声,开门和关门。
等了一下,有人走了进来,看到我,似乎很讶异。母亲的声音响起,在问:「你回来了?这麽早?」
她倒忘记不和我说话的事。我停下翻报纸,向她看去。
近来慢慢要到六七点才见天灰,这时客厅里不开灯,也瞧得清楚母亲模样。她把头发盘起来了,脸上似乎还上了点妆。
我略恍惚又奇异,她在我面前都是朴素的,偶尔一点花俏,都因父亲在的缘故。但又似乎不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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