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讲朋友,但料想应非为私人的那一种。几个人说话不知道什麽时候结束,我只有可惜:「那改天吧,两边的方向不同,太赶了。」
赵宽宜却讲:「或者约晚点,七点半钟?」
我倒意外他的不拒,可就同意了。总是能一起吃顿饭。
因下班在五点半钟,我迳自在公司里多待一阵,到差不多时间,才收拾离开。
开车去台北晶华花不了太久,我停妥车子,乘电梯上二十一楼。
刚出电梯,手机就响,是一组不能讲陌生的电话,范月娇的号码。一接起来,即听她说:「程总,打扰了。董事长让我来通知,可能要您稍等一等了。」
她大概到外头打的,话筒的另一头不太安静,带有朦胧地彷佛有车开过的动静。我看了表,差两分七点半钟。他们的这一顿午茶可吃了不只有一会儿。
我道:「慢慢来吧。你们到现在才散?」
「不是的,午茶早早地结束,有个人想看点艺品,董事长领他们来榆苑。」
榆苑是琉璃艺品的店,只接待预约的客人。我不禁问:「哪里的客人?」
范月娇答:「是北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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