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人还在那说:「下次遇到,问问他叫什麽名字好了。」
这一天,在公司里碰到齐东文。他是叶文礼的得力下属,一直在跟进和兆美的合作项目,近一阵忙里忙外。
他不经意地讲,双方本定明日会议,忽然改期。
我犹豫一下,多嘴问了句,但齐东文也不知原故。我走回办公室,看一眼桌历,算了算,距那日已过半月。
都这麽久了——我其实不想要太静下心来。一静下来,难免要多想。我早在心里承认,那天话说得不太好。
报复两个字,想想都可笑,我心知肚明,赵小姐的事情是真正地过了。假如赵宽宜依然不高兴,他当不会轻易理我。
b如现在的情况,我想,要我也不高兴。
若早点一通电话过去,该很容易解释。但想得清楚是一回事,介怀的又是另一回事。我和他,问题依旧在。
也有我的问题。
那次在何荣保的招待所,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我。我却走不过去,b之前疏远时要更感到畏怯。
我非是怕他要不理。我是对要和他作无事的自己感到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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