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到我,cH0U身走来。她眼皮有点泡,似乎反覆地哭过,神情极疲惫。我一时讲不出宽慰,也无从有情绪表示;和赵宽宜不同,对外公外婆,我是多敬重少亲近。
母亲敦促我去看外公。
外公在後面的房间休息。门半关着,隐约能听得音乐,我走近後,才发现是开着广播。我望里头一眼,见外公坐在窗下的一张椅子上,任日光照晒。他挂着老花眼镜,微拱了背,低下头,手里在翻一本相册。
我轻叩门,喊一声。
「外公。」
外公顿一顿,往这边看。我走进去。他已阖上相册。广播开得很响,nV声在幽幽地唱,双人相Ai要相见,思君在床边。
主持人用闽南话介绍歌曲,是春花望露。
「关掉好了,不听了。」外公开口,一面巍巍地站起来。我忙去扶,让他坐到沙发,才去把广播关了。
外公一面摘下眼镜,一面问:「什麽时候到的?」
「在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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