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打算出售,可我未到想买的地步。就一面看物件,一面让房仲去交涉了。
母亲在七月中回到台北。她到时是傍晚。当时父亲在家。我回去时,看两人之间彷若无事就如以往。
那天晚上,父亲一样开车出去。母亲似乎不太在意,倒问起我话,主要谈我要搬出家里的事。她的态度很平常,没有了以往讲到这方面都会的激动。以前要提起,她总不要听,很反对这件事的。
我一直都猜得出她为什麽反对。这个家里太冷清了,再少一个人,就分外彰显她的那份孤单。她亦有寄望,望我在这个家中娶妻生子,届时好用那份和乐融融,来填补生活里太过的冷清。她太会设想,可并不知觉,她在婚姻里苦心汲汲一个完整,却下意地排除了父亲存在於她的往後。
而这一次,母亲却在讲:「你搬出去也好,以後你跟你的老婆就自己住了吧。我在你四阿姨家里,看她媳妇那样子,也要为你四阿姨头痛,我想着以後的情况,是忍不住要担心。」
我未有表示,因感到她後面还有话。
母亲安静好一阵子。她坐在沙发的一角,直挺着背脊,那姿势并不自然,彷佛是坐得很不舒适,可她坚持不动。
她忽说了,字句不很连贯:「我准备,要和你爸提分开。」
我一时愣住。是不意她要有这样的意思,这一下说不上什麽心情。我看着母亲,她彷佛很紧张,又终於鼓起勇气说出来,脸上有轻松亦有激动。
「妈。」我出了声:「你是说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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