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行李都提去楼上的房间。下楼时,表姨在厨房张罗吃的,母亲和那两位nV学生都在客厅,搭讪的话说得不太连贯;可并不拘谨,倒像不习惯,是很难得才用上了英文。
傍晚时,表姨请来朋友以及邻居,在她的房子里为母亲办了一场欢迎会。
来的人有很多,东或西方面孔,年轻的或者在母亲表姨这个年纪的。母亲在应酬方面当不及赵小姐或者许nV士,可也不生疏,还能应付好。我未时常伴在她身边,总有表姨,以及那Ronnie;他可实实在在是一个热心人。
差不多到九点钟,客人就陆续地走了,最後客厅那里只剩下母亲和表姨。
我上楼了一趟,又走下来,在楼梯口即听到她们的几句谈话。想一想後,我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人。是住这里的其中一个nV孩子。她还穿着今晚为欢迎会换上的碎花洋装。她在泡茶,看到我,笑了一笑,迳自给了我一杯。
我道谢,坐到餐桌的另一角。她也坐过来,端着茶,介绍她自己。我才知道她来自荷兰。
我跟她就坐在这里随意地聊起来,直到表姨进来,看时间很晚才散了。
上楼时,经过母亲住的那间房,我停了停,走近前敲一敲门就推开。里头只点了一盏桌灯,不很亮。母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行李箱摊开在床上,正把里头的衣物取了出来。
她看是我,手上也不停,可开了口:「你表姨有几个朋友倒跟我有话讲,他们说明天带我去看教堂。」
我出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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