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闻君说了她的这一段故事。她一直到怀了Arthur之前还是自由摄影师,跑遍世界各地,在约旦边境一个叫鲁韦什德的小镇,遇到Arthur的父亲,对方是约旦人,当医生,就在当地医院服务。
冯闻君说:「他现在还在那里。他在那里出生的,一直想对家乡有贡献。他并不期望要娶一个外国人,我们之间是意外。」笑了一下,看一看我和赵宽宜,「酒可真是害人不浅。」
我无声微笑,赵宽宜也不作声。
冯闻君又兀自一笑,续道:「我也不打算结婚的。跟他还是维持很好的关系,本来要在那里生产,但我怀孕五个月时,家里知道了,骂我一顿,只好飞回美国生。前一阵子才带了Arthur去看他爸爸,顺便到这里看朋友,然後有一个机会——哦,我又回去纽约时报了,不过是在这里当驻地摄影记者。」
讲到这里,Arthur突然去抓她搁在桌边的手机,她不很在意地递过去,对他笑一笑後,之後话锋便一转了。
她很是健谈,从时事到日常小事都能聊。问着赵宽宜近几年的情形,她才说了自己的感情事,却并不问他那些。也不总和他说,跟我亦谈了很多。
我一来到这里,便知道了原来他们也不时常联系,不然,赵宽宜不会要讶异她有一个孩子的事情。
Arthur那孩子一直都乖巧,当也有一点小牢SaO,可并不影响谁。我一向不能够知道孩子是该怎样的,可也听闻很多父母带孩子的难处。我看Arthur是很可Ai,活泼得刚好。
冯闻君笑说:「他X情不像我,也不像他爸爸,倒像是带他的保姆——法国人带小孩子真是很有办法,我爸妈来看孩子时,都吓一跳,以为小孩子怎麽了。」
我笑了笑,不禁讲:「那法国的保姆假如到台湾,一定很有成就感的,太多小孩子要好好教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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