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眼睛盯着前面的椅背,说:“托了黎医生的福……”

        “嗯,当时某个人在病床上大哭大喊着救命,还发誓自己以后一定好好遵照医嘱,绝不超负荷工作,好好吃饭按时睡觉的,我这才大发善心把她救了回来的。不然这么不听话的病患,我救回来之后,她也还是会再次踏上同样的老路。”

        我心虚不已,鬼鬼祟祟地想转到后面看看队友们的眼色。黎深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哨兵们的听力又都好得很,我轻度狂化的事情应该只有蒋楠队长知道,他就这么将我公开处刑,真是……太丢人了!

        黎深轻笑一声,抬手按住了我蠢蠢欲动的脑袋,说:“放心,他们听不见。但你若是此刻被他们看到了,我的精神力屏蔽可就不起作用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对,向导可以一定程度屏蔽哨兵对自己的感知,相当于营造了一个小的真空泡泡在我们俩之间。我放松下来,终于敢看他一眼,也敢大着胆子说话了:“上次确实是我不对,不应该这么胡来的,给你添麻烦了。”

        黎深说:“你给我制造的麻烦也不差这一件了。”

        我:“……”好家伙,我怎么不知道我给他制造了什么麻烦?难道和我轻度狂化有关?模糊中我好像捉住了什么,可是我又不敢问,只能战术性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当时答应我,等我醒了就告诉我那几只深海鱼雷一样的冰弹是什么的。”

        这个困扰了我好多年的问题终于要在今天揭晓答案了,我激动地看向他。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黎深摘掉眼镜后,眉眼更显深邃,不复严肃锋利感,一双眼睛仿佛金绿宝石,在不同光线下有不太一样的色彩。在此刻车厢里的白炽灯下,它们偏暗灰绿色,但我记得在医院的时候他的眼睛是微微泛着金色,非常好看,我不禁看了一眼又一眼。直到被他回望过来,我才好像被兜头泼了一捧雪,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这时,他摊开了左手的掌心,右手在掌心中虚虚勾勒了几笔,很快,在他的Evol作用下,又一只冰弹被捏了出来!

        不等我说什么,他在最圆润的那一端又画了几笔,一张笑脸出现了。想了想,他又修饰了一下,然后把这团东西放在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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