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黎深再次拿起手术刀,沿着早些时候切开的部分,挑开仔细观察里面的芯核构造。
而就在他的手术刀碰上我的芯核的瞬间,我又被黑暗吞噬,进入到了另一份记忆之中。
我穿着一件嫩粉色的纱裙,穿过种满灌木的小径,奔向一个秘密花园。
这是奶奶逛街的时候给我买的,非说想看我穿上什么样子。我万般无奈下,脱下了我的牛仔裤和一身各种摔打痕迹洗都洗不掉的破烂T恤,别扭地穿上了裙子。
夏以昼从房间里出来,挑眉戏谑地看着我,说:“哟,没想到啊,我家柔柔居然穿裙子了!”
笑话,我叶柔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孩子王,让堂堂孩子王穿上裙子,太丢脸了!我恼羞成怒,想要跳到夏以昼的身上揍他一顿,可距离和那个人的约定没有几分钟了,我也懒得再和奶奶费什么口舌争论、也想在夏以昼身上节约点力气,我索性穿着裙子就夺门而出赴约去了。
不就是一条裙子,我有什么不敢穿的!
如果那个人敢嘲笑我……我一定会让他尝尝我沙包大的拳头是什么滋味!
我穿过通幽曲径,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小院子,颇有些年岁的院墙早已泛黄,爬满了藤萝和牵牛花,有一角缺了个洞,小孩子经常从那里抄捷径钻进来玩。
那人正安静地坐在秋千上,偶尔晃一晃腿,带着秋千也荡一荡。听见我的脚步声,他的视线抬起,与我的目光一对上,浅金色的眼底倏然有了光,像一块太阳下晶莹剔透的琥珀,封存着瞳孔的那点黑。他从秋千上站起身,朝我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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