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护工把他叫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还有些头晕,面对着摆在病床桌板上的精致早餐兴致缺缺,看得出来是在外边餐厅打包的,应该是简隋英吩咐人送的,但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勉强喝了几口粥就让护工帮忙把东西收了,自己靠在床上发呆。

        昨天发生的种种还在他脑内回放。

        简隋英这人,相貌能力卓越非凡,脾气秉性却尖酸刻薄,矛盾到让人爱恨交加。李玉感激他顶风冒雨去救自己,也恨他薄情寡义水性杨花,他们分开才多久,他就耐不住寂寞爬上别的男人的床,可见追自己时许下的种种承诺都是花言巧语,他本质就是个轻佻浪荡的花花公子!

        而昨天简隋英阴不阴阳不阳地讽刺他是活该遭报应,他就更忐忑了,总觉得简隋英好像知道了什么。

        他眼前反复横跳简隋英俯视他时一脸的嘲弄和安慰邵群时的小意温柔,那些他从没在简隋英身上得到过的温存软语,像根根尖刺,扎得他脑袋生疼。

        李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推门而入的。

        “哥,你怎么来了?”李玉回魂,他没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家里,当然也没告诉他哥。

        李玄脸色十分难看,并不比躺在病床上的李玉多几分血色,对着受伤的弟弟也没有关怀,只抬手把包里的一叠资料摔在病床上,冷着脸看向李玉,“说吧,怎么回事?”

        李玉只低头看了一眼,就难堪地移开了视线,怀疑终于坐实,他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掉在了地上。他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反而是嗫嚅着明知故问,“他,他也知道了?”

        “他?他是谁啊?你叫得挺亲热啊?”李玄哼了一声,在病床边坐下来,注视自己弟弟漂亮的面庞,这一年来李玉成熟了不少,已经有点男人样子了,一双清澈的眼睛也再不复单纯,竟然让他一时看不透,他伸手摸了摸李玉头上的绷带,还是强行压下火气,耐着脾气道,“李玉,咱们家虽然不说有万贯家财管你随便挥霍,但是从小到大吃穿用度什么也不短,你的生活费零花钱也够宽裕了,哥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去骗钱?你还骗到简隋英头上?为了那几百万你还和他,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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