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鬓红裙的侍女端着药从廊下走来,正要向你行礼,你摆摆手示意她退下,顺便把她手里的玉碗和木盘接过来。

        门是半拉开,屋子里却罩了几层纱,将日光滤成轻妙的淡绿色。

        午后的柔风也像是被染上这股贞静的绿意,你拨开纱帘进去,听到一阵恹恹的咳嗽声。

        因天气和暖,张邈只披了单衣,手持竹简倚在榻上,盖薄毯,苍白的脸上浮着一抹病态的潮红。

        瞧起来没那么糟糕,你的心放了下来,抚平衣袍在榻边坐下,将药递到他面前:“趁热喝。医师是怎么说的?”

        张邈像是真有些病得糊涂,也没接药碗,盯了你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没什么,老毛病了。你事务冗杂,何必多跑这一趟?”

        人被你按进水里过,衣服也被你扒过,没什么好回避的。你见他脸红得过分,伸手探他额头的温度,又夺过他手里的竹简:“唔……还挺烫的,躺下吧,别看书了。”

        张邈闷哼出声,整个人从软垫上滑下去半截,险些把旁边的药碗给打翻了。你连声唤医师,他却笼住你的手腕,摇了摇头:“……叫他们也没用,别叫了。既然你来了,陪我缓会儿。”语气听起来还保持了几分清醒。

        自屋里屋外浓烈的草药味道里,溢出一丝极其清淡的白檀气味,又像是海水将花朵泡涨到透明的味道。

        你的手被张邈拉到颊边,近得几乎贴在他脸上。他头发散着,双眼半闭,仿佛是借着这个动作在仔细嗅你的肌肤。

        不像风寒,倒像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