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虚影又堆成山,滚落到场边,再一次消失了。

        滚落到场边消失并不是结束,只是为菲德空出一块新的下脚地以供休息室里的人观赏自己的命运。

        美人对自己就是这样的残忍,因而对他人也显得并不仁慈。菲德能理解他,因为他是这种类型里的另一种人。

        菲德不停地搏杀,得不停地搏杀。活动间能闻到太阳蒸出体表沐浴乳的香气,他喘息甚至鼻腔能闻到最原始的香料味--他很久很久没再接触过香料,这里没有,美人也不乐于闻到过重的香味--身体里最后几丝香味也被蒸出来了吗?

        他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在沙场上笑了一下。

        体力已经耗尽到一定程度。不是意志力能够控制住不分神了,甚至连意志力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还存在着。

        他只是凭借着直觉、惯性或者别的什么,侧,弯腰,将自己的身体甩离了刀斩下的轨迹。顺手将刀插透了对手的后心。

        抽出来又多插了两刀。

        他太累了。需要一个地方发泄一下以提神。

        再一次将嘀嗒落血的刀高高举起,刀柄缠着及时从死去的对手身上扯下的布也已经吸满了血,又该换了。

        菲德绕场一周,向早已坐满整场的哈克南人致意。等着一两个只是造成昏迷伤势的虚影留下,他好斩几块布再裹一裹刀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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