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后,奴才给不省人事的康熙换了张崭新的床单。渗血的床单被送到胤礽的跟前,有此作为凭据,胤礽赏赐了那几个行刑的奴才。

        次日清晨,刚起床的胤礽通过亲侍得知康熙半夜发起了高烧。胤礽第一反应莫名其妙,不明白康熙发烧关他什么事,随即想到不能这么快把皇父折腾死。

        奴才们尝试了能想到的几乎所有退烧措施,然而康熙仅仅略有好转,降到不至于危害生命的程度。他的额头上压着冰块,绑了一圈绢布。

        发烧暂时将康熙从痛苦惊惶的现实中拽离,送去恍惚荡漾的温情岁月,他想起他和胤礽关系还好时,少年胤礽着急于他的病重,逼着自己位高权重的叔姥爷帮他试可能置人于死地的西洋药。

        温情的回忆让高烧的前皇帝一时竟遗忘了遭受的折磨,更忘记了那令人胆颤的警告,连声颤唤胤礽的名字,执拗着一定要见胤礽,旁边几个清醒认识着康熙境地的奴才听他直呼圣上大名无不心惊胆跳。

        迷糊的康熙还觉得自己是皇帝,见旁边这几个奴才无一人退下大发雷霆,怒骂些若不传胤礽就要将他们全部喂狗的威胁。

        其中一名去见了胤礽。

        “皇上,太上皇烧得神志不清,在说胡话。”

        询问具体情况后,胤礽淡淡道:“既然囚犯如此淫贱,如此迫不及待,朕也不能不遂他的愿。”

        那几个奴才素知胤礽冷酷无情的手段,却无一人真的料到皇帝真能对生父下这般狠手。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他们的印象里,过去太上皇待皇帝只能用宠溺无边来形容。

        上午,几个精干胆大的年轻人,担负着胤礽的威胁、许诺和要求进了康熙的囚室,之前的奴才皆退出去了,剩下胤礽的亲侍悄悄站在门外窥视简陋的猫眼以防意外。这几个人都由胤礽从监狱里拣出,亲眼挑选,在同伴里尺寸最为可观,体能个个通过胤礽亲自设计的严格考核。

        金创药神奇的效力爱抚了康熙体表的大部分创伤,鞭痕结起血痂,红肿的臀部上破口的狼狈印痕浅浅沉浮。年轻人们望见的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尽管身体表面覆着一层病态的嫣红,紧蹙的眉眼仍依稀流露帝王气概,神情不乏威严,沉睡时的姿态尽管身无寸缕,仍投射出不可侵犯的咄咄光采。

        但再震慑人心的威势都会被爬上床的铁链和身体的赤裸淡化,甚至裹上可笑的衣装。年轻人们谁也不知道康熙的真实身份,把康熙从床上拖下来时瞥见张牙舞爪遍布全身的伤势,便认为根本不足为惧。

        昏睡的康熙被他们翻来覆去摆弄,乃至抬起腿仔细瞧了性器官和后穴,裸体在地上被审视彻底,在年轻人们印象里铭刻的凛然气质彻底沦落。康熙相貌勉强仅能算中上,身材却比一般男性结实高大,引起了这几个后辈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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