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不肯承认楚天甚与我有任何关系,但我不得不面对他,将近十年。

        十三岁那年,父母离婚,父亲离开了这座城市,母亲火速改嫁,带我搬进楚天甚的家。

        第一次见面,楚天甚牵着莲的手,又牵起我的手,交叠着握在一起,朝我温文尔雅地笑:“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相处。”

        他说一家人。

        因为他,家庭这个概念成为困扰我多年的噩梦。

        我想我这一生,都无法忘掉他的模样。

        哪怕是在梦里,他的笑容,他的手指,他低头跟我说话的神态,语气,动作……都清晰得仿佛他就站在我身边,站在我身后。

        他戴一副金丝细框眼镜,目光投向我,眼神之中的笑意截断在冰冷的镜片之后,令我无端觉得很不舒服。

        后来好多年,只要提起温文尔雅这四个字,又或者见到任何戴着类似的金丝细框款式眼镜的男人,我都会条件反射地生理性作呕。

        莲比我小一岁,初次见面时,他还没到生长期,比我略略矮了半个头,我轻声喊他:“你好,小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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