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门口到沙发,正常走路不过短短几步的距离,被人牵着项圈爬过去需要多久?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一整天。

  两指宽的皮制项圈勒住了许墨的修长脖颈,稍稍往里扣了一格,那种压迫感让他有些窒息。橘色的牵引绳松弛地形成了一道松散的线条,搭在他的宽阔裸露的肩上。他规规矩矩地跪在门口,铺满整个房间的长绒地毯的柔软质感让他感到舒适。这样的姿势并不十分难受。头上毛茸茸的狐耳不时抽动几下,身下的尾巴扫来扫去,不时高昂甚至翘起。“很兴奋吗?狐狸也是犬科动物,果然和狗狗一个样。”指尖搭上宽阔的胸膛,体感的温热即使透过皮质手套也能感受到,被触碰到的地方仿佛经过一阵密密麻麻的电流。他眼里几乎含泪,原因却不在于上半身的触感——一切的答案都隐藏在束缚的皮具之下。

  手掌轻轻划过裸露的肌肤,顺着身体曲线一点点缠上尾巴根,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人不自觉抠挖揉搓,“这里?还是这里?”敏感的地方被人掌控,许墨却完全放弃了反抗。毕竟,这是他自愿交出的权力。蓬松的绒毛手感绝佳,尾巴尖泛上的一点白色绕来绕去,勾得人心痒痒。“别动!”皮拍子毫不留情地打上圆润的臀部,留下一道红痕。许墨浑身一震,生生忍住了动作。狐狸当然得上鞭子,不然咬人怎么办,没经过驯化的宠物,伤人可就不好了。“报数。”刑具再次毫不留情地破开空气,给身体留下美丽的痕迹。“一,谢谢主人。”声音比平时更加暗哑低沉,磨得人心里痒痒,更让人施虐欲暴增。“二,谢谢主人。”第三声却没能顺利跟着皮拍接触皮肉的脆响响起,那道痕迹明明白白昭示着欲望被掌控的现实。虽然没等到许墨的回应,但打还是要继续打,真正的驯兽师或许有着同情心,可“主人”一定没有。

  突然,手中的皮拍被人夺走,原本站着的“主人”被“狐狸”扑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之上,游刃有余的情形即刻被逆转。“狐狸是很狡猾的,驯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指尖一痛,原来是犬牙咬上了作恶多端四处点火的罪魁祸首。许墨仿佛嗅到了血的味道,耳朵抖了抖,满意地松开了牙齿。“狐狸是记仇的动物,会记一辈子。”被强行禁锢的欲望已经涨到硕大,许墨的脸也有些涨红。“所以,嗯,松开。”低沉的嗓音变得哼哼唧唧,和狐狸嘤嘤嘤的叫声越来越相似。“为什么要松开?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狐狸先生?”隐忍许久的笑意终于在提问中爆发,暧昧的气氛陡然消散。“不可以这样,我的小姑娘,你造成的问题必须你来解决。”许墨的手引导着摸上那重禁锢,金属环悄然解开,掉落在房间某个角落里。被束缚了许久的欲望顷刻间爆发出来,闯入渴盼了许久的应许之地。其实那欲望的栖居之所早已被爱液浸满,汪着一池春水。没有什么比相爱之人的交合更加美妙了,身体的欲望与心灵的满足刺激着所有感官,仿佛持续爆燃的烟花,在眼前炸成一片。

  狐狸终究被兔子驯养,心甘情愿。鞭子与糖果不能让人低头,但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