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入冬以来,流浪者就没让我洗过碗。他把袖子紮起,站在厨房流理台前,水声哗哗冲洗着杯盘。

        「阿散,我还是可以洗啦……」

        「到时候你洗完双手冰冷,又要用我取暖。」

        流浪者嫌弃道,把盘子摆上架,我接过来擦乾净水珠,分工合作,至少我也有帮上点忙。但他说的没错,我血液循环不佳,到了冬天总要靠暖气度日。

        旅行者这副身体虽然耐打耐摔,却不怎麽适应极端气候,每回去龙脊雪山总要跟寒冷值赛跑来争取时间。如今寒流来袭,我每分每秒都能听见气温濒临极限的警示音效。

        流浪者把手上的水珠沥乾擦净,漂亮修长的手指连做起家务都赏心悦目。

        「尘歌壶本可以四季如春,谁教你吃饱撑着要那只壶灵改变气候。」

        「应景一下,我冻得牙齿打架,要让你也嚐嚐寒流的威力……好吧,我开玩笑的,你在至冬待了几百年,这点寒流应该不算什麽。」

        也许是前阵子连日熬夜影响,洗澡时我忘了拿衣服,若是平常我披上浴巾就走出去拿了,但今天寒流来袭,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光着身子走出氤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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