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诺很想自己开但不知道路。
龙舌兰在想着要和琴酒说的事。
这是个很偏远的据点,路上大概花费了他们2个小时,位于一家郊区工厂的地下。
朝霞逐渐褪去,云也飘远了,天空逐渐露出它澄净的底色,周围的一切逐渐安静,四人驶离东京都市圈的范围,卧底们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新位置,准备在整理好在下一次情报传递时上报。
一家普通的器械加工厂,外表上看绝对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机器的轰鸣声隐隐透出来,却又好像是逢魔时刻。
走过运货的卷帘门,员工更衣室旁边的小屋常年被用作器材储备间,进门,搬开正前面储物架,面前就是一道磁卡可开的旋转门,它的对面是一条向下的楼梯,再向下就是属于这个国家的月之暗面。
磁卡在黑麦那里,带路的却是拿诺,这又是一处古怪。降谷零在心里推算着工厂一层的平面图,储备间的位置在工厂的男女更衣室之间,被淋浴间和无菌过渡区包裹着,实在是称得上隐蔽。组织当然不是百足之虫,它已经走到了这个社会的底层,和普通人的生活连在一起,像一条伏击在暗处的蛇,这才是最可悲的。
可能是为了隔音,地下室被建得很深。他们刚一下去,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便迎了上来,他长相普通,和每天都在挤电车的上班族没有什么两样,脸很富态,鼻翼两侧的纹路却很深——这说明他平时总是或真心或假意的笑着。一身不考究的西装,或者说黑色制服更恰当,并不瘦,甚至衣摆都遮不住凸起的肚腩,是日本中年社畜的常见配置。他自称是这个训练场的一把手,要带着远道而来的客人看看。另外:“龙舌兰大人,琴酒大人在办公室等您。”他实际上并不知道哪位是龙舌兰,所以眼神有几分游移。
“呵,不用了,我带他去就好。”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也来到了大厅。并没有携带他的随身挂件伏特加。
“琴酒老师!”首先回应他的依然是拿诺,棕色卷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一脸冷酷的男人挥手,“好久不见!”
与之相对的是龙舌兰只是在微微颔首:“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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