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色下,银枝在你怀中悠然转醒,感受到身体的温度逐渐回升到可以感受到疼痛的程度,他发出低哑的嘶吼。重生的疼痛还是打败了重生的喜悦,甚至还让他无法思考,银枝疼得不得不紧贴着你的胸膛,抓紧怀中的长枪。好看的眉眼凝成一团,即便他的脸上满是脏污也不减他美丽。你低下赶路的头担忧地看着银枝。

        “很快就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挚友?”银枝听到熟悉的声音,忍着钻心的疼痛也要看清你的样子,他终于意识到怀中抱着的是同他作战的长枪,而这把枪早就被罪人抢走献给魔物……这般幸福的美景,让银枝以为自己还在临死前的美梦里,伸出颤抖的手抚向你光洁的下巴。但肮脏的血污弄脏了你的身体,银枝下意识地想要将它抹掉,却发现自己越抹越脏,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并非在做梦。银枝眼睫颤抖,炽热的泪水快要将他的眼睛融化,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鲜活的心跳,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拥抱来庆祝他的幸运。

        银枝收回手,对着你扬起淡淡的微笑,即便浑身脏污也要维持纯美的追求,即使疼痛钻入骨髓也不能露出对死亡的胆怯,他有些虚弱但仍风度地开口:“挚友,你来了。”

        你在墙宇间穿梭,寻找着一家看得过去的医院,头也不低道:“怕兄弟死了,所以骑着帕姆来了。先别说话,留点体力。”

        银枝乖巧地点头,随即安静地靠在你温暖的怀里,似乎有你在,身上流血的伤口不会再让他疼痛,他握着手里的长枪幸福地笑着。伊德莉拉在上,感谢您赐予我幸运的桂冠,让我再次通过试炼收获无比珍贵的真情。

        你将银枝安排在一个设施不太完善的医院,尽管这里已经是这个星球最好的医院但你依然会在看见那些落后的设备时狠狠拧起眉毛。银枝宽慰你,在他的过去里这种医院已经是很好的地方了,而且他的身体很好不用害怕发炎。你拗不过他,躲在外面心疼地生着闷气。处理好他的伤口,你把银枝丢回了他稀世难得的飞船,并警告他不要再想着拯救这群跟魔物同流合污的人类。

        任何在此停留的过路人都会被他们以献祭的方式丢进魔窟饲魔,这里肯定还不止一处魔窟,还不止一窝罪人。

        一贯偏执的骑士似乎真的被这个鬼地方伤到了,难得听从了你的告诫,安分地裹满绷带躺在床上等你照顾。于是,银枝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安抚给他换药换绑带时忍不住自己碎碎念生气的你,他发现你处理他丑陋的伤口时总会忍不住眼红起来,即便他再三安慰你白露医士的丹药不会让他留下疤痕,你还是会盯着他的伤口偷偷落下眼泪。银枝不忍看见你这样伤心,便撑起身子,抬手拨开你的头发,用指腹轻轻擦去你脸上的泪珠,再温柔地轻抚你的后背,开口问要不要听他吹陶笛。

        但听他吹过一次的你,此时会突然弹射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打破有些暧昧的气氛,摆手匆匆离开。如果知更鸟的歌声是仙乐入耳,那银枝的笛声就跟另一位戍卫官的歌声一样呕哑嘲哳,听完感觉浑身爬满了魔阴身。

        之后,你像飞船的主人一样安顿好一切,给银枝做好营养餐,帮他给花浇水,然后向列车的伙伴报平安。做完这些,你才能安心地回到银枝的房间,抽出他手里的诗选,关上灯,爬上床,躺在他的另一边睡下。虽然和银枝一起睡觉有你一部分下流的私心,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银枝的伤口会在半夜把他疼醒,而后他会在挣扎中掉到地上。为了他的安全和你的睡眠质量,你决定干脆睡他旁边守着他。银枝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下,但你以挚友之间纯粹的感情要挟他,让他不得不红着脸用不要穿得太少睡觉为最后的底线同意你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你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躺在银枝的身边,坏笑着捏起他宽大的手掌,像小猫踩奶一样按压着他厚实的掌心,把那一点点柔软的皮肉捏扁又复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