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没事吧!」他用力推开房门。

        他爸爸住的是特等单人病房,宽大舒适的病床更凸显了他的虚弱,丝毫不见他昔日大老板的风采。

        「你来啦?那边有沙发,坐着吧。」妈妈正忙着帮爸爸擦拭身T,也就没多打招呼。余楠很快地就想到,大概是爸爸不愿意让其他人来照顾,妈妈自己一个人打点了所有,肯定会累的。

        见余楠神sE慌张,爸爸便露出了笑容,试图安抚他的焦虑和紧张,「唉呀又不是什麽大事,你妈不是让你有空再来就好吗?怎麽今天就过来了?」

        妈妈在一旁用力拧着毛巾,边吐槽道:「肝癌怎麽叫不是什麽大事?」

        爸爸神情有些不悦,「一个癌症是会怎样?有什麽好跟孩子说的?」

        「哪里不会怎样?你以为能瞒他多久?他又不笨!」妈妈气得收回她擦拭丈夫腹部的手,「余瀚钧你清醒一点,医生都说了,你现在已经是末期,还有肺转移的问题,能撑一年就很厉害了,还只想着要隐瞒吗!」她越说越激动,连唇瓣都在颤抖。

        余楠看着父母你来我往地争执着,本来就担忧的心里越发难受,似乎自己成了他们负担、矛盾的存在。

        午餐时间,妈妈离开病房去买午饭,病房里只剩下明亮得有些刺眼的日光灯,和他们父子二人相互对望。

        余瀚钧躺在病床上,他看着神情苦涩的余楠,想要给予些许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