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陌生人就可以吗?”禅院甚尔的声音在外头听着比以前要轻得多,稍不注意就散得没了影。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也许不是陌生人,我会不那么抵触。”说完又继续啃那块很有嚼劲的肉饼,咬得她腮帮发酸,“其实我还挺意外这时候会见到你。”

        “意外吗?”

        “意外啊,你以前总爱答不理的。”甚至有点恶劣。

        禅院甚尔的个性从小就怪得透顶,这也不怪他,出生在禅院家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怪。他这样没有咒力又势单力薄的家伙在这地方长大,就像是栽错了土的苗,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连根拔起。她以前咒力还在的时候护过他一段时间,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而她又不像自己哥哥禅院甚一那样天性残忍,漠视兄弟。

        后来这家伙被人骗去了家里养诅咒的地方,她为了救他,跟着闯了进去。虽然最后他们都活着出来,但他倒霉地破了相,她更倒霉,不仅没破相,还伤到了根本,实力大不如前。

        这家伙不惦记她好就算了,之后她养伤时,他来探病,临走还阴阳怪气地说:“你说不定会后悔救我。”

        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后悔,就在被人抓住的时候。如果没受伤,她不至于连逃都逃不出去。

        不过两个饼下肚,她又大方地原谅了她。

        “你以前也这么给我塞过吃的。”

        “我是从门缝里塞进去的好不好。”禅院甚尔小时候吃得比她现在还差,妈妈不愿意见他,爸爸当他没出生过。他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住到了院子角落的房间,像是这整个庞大家族的角落里积攒的灰。她管不了那么多,管点吃的倒是还行,时不时给他从门缝里塞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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