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程席仅剩的最後一点力气全被卸去。

        拿出钥匙打开门,里头空荡荡的一片清冷。

        门厅外的柜子上塞着几张列印纸,他低头,手指捏起最上面那张。

        又该交房租了——但程志升还没把这个月的生活费打过来。

        算了,他剩的那点钱估计又拿去投那些永远不会回本的无底洞项目了。

        程席挣扎着起身,再次走到玄关处,随手套上椅背上的深蓝sE薄外套,换鞋,出门。

        初夏的风还泛着冷意,没有那麽刺骨,但对於高烧还没退的程席来说,这种天气足够让他再次进医院。

        不过,他也不在意。

        毕竟,即使自己就算这样Si掉,也不会有人发现不是吗?这点小病,又算得了什麽呢。

        走了快十分钟,目的地到了。

        下午六点的咖啡馆挤满了自习的学生和下班後的上班族,程席不做声,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吧台前的工作台上工整地摆放了几身叠好的工作服,他自己拿了一件往里间走。

        “程席,你不是生病请假了吗?怎麽又过来了——”

        “没事。”程席手上的动作一顿,又解释般补充了一句“好的差不多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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