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干扰朝政,不知轻重缓急,毫无长子之德。”乾帝挥了挥手,“带下去,在门口跪着。”

        “陛下,外头正下着雪……”有大臣想要劝,被乾帝堵了回去。

        “耽误要事,不施惩戒如何能长记性,带下去。”

        时隔数年,有人会将自己遭遇的苦难放大,诉说委屈;有人却会忘记这些痛苦,看向未来。李青记不清自己在大雪中跪了多久,只知老太医说再晚半个时辰双腿便是废了,伴随乌青发黑的双腿的还有高烧。

        安安静静的没有呓语,呼吸清浅几乎没有,甚至太医也不能断定他的诊疗是否有效。

        睡了三日醒来后,那绝艳的君王正负手立于床侧,似乎是在思考给他埋哪儿。

        见他醒来,也只是冷笑:“真是废物。病好之后便去书院吧。”

        然而不知是高烧烧坏了脑子还是他天生不善此道,文学论述四书五经,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背不出来。

        书院除了皇子还有其他大臣的儿子,纷纷取笑他,说他蠢笨,骂他白痴。夫子也不喜欢他,日日让他在走廊罚站。

        乾帝送二皇子过来时一眼瞧见了他,轻蔑地嗤笑一声,揉了揉二皇子的头发,推他向前半步。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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