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走出诊所门外的时候,天上正下着雪。

        雪花在恩格里亚不是什么新奇玩意,这个远在星球北边的国度总是浸润在白色与雨水之中,一切都是雾蒙蒙的。

        在黎明和煤气灯的映衬下,街道如同被胎膜包裹一般,路人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辆马车从远处的拐角显露,缓缓驶来。

        远处钟声响起,亚历山大循声望去,只见星光与夜色逐渐褪去,飞鸟已然开始翱翔。

        在他踏上马车时,阳光已经在天边隐隐透出颜色。清晨也唤醒这座城市,面上仍残留睡意的人们,排着零散的队伍走向工厂。瘦削的少年吆喝着每日新闻,而年幼的少女则是在寒冷之中递出娇艳的颜色。

        “扣扣。”

        两声敲打声令马车徐徐停下,迎着寒风与女孩惊诧的眼神,一只戴着褐色的皮革手套的手,从窗口探出,如同一条请求帮助的蛇。

        “请给我一束玫瑰,谢谢。”

        仍带着露珠的玫瑰从手心到达陶瓷花瓶之中,距离也不过是自城市到郊外的路程。宅子中一如既往的死寂与昏暗,仆人们谨记宅子主人的习惯,将所有的窗帘都拉得紧实。

        亚历山大将围巾与帽子摘下,先前的雪花已经化为一片湿漉漉。他捧着插着玫瑰的花瓶,沿着楼梯迈进着。

        推开门时,房间也陷在一片黑暗之中,衣物和枕头凌乱地扔在四周,床上的隆起一如他在夜晚出门时所见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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